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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里倒不在意把這些總愛跟他對着幹的武士打得雞飛狗走,甚至稱得上樂意之極。
但顯然他們看見小佚和他在說話,所以拿他出氣。
艾里飛快地走去,不禁倒抽了一口氣,
小佚在眾目睽睽下接受了其中一位武士的邀請去「比試」,走進廣場中央,
畢竟拒絕比試是不禮貌的行為,但艾里覺得所謂的比試,根本就是把小佚當沙包打。
艾里咒駡這一切,基於比試的規則,他不能插手。
他隱沒於人群中,低頭卻依然盯著小佚,手掌微微打開散發點點光芒,
艾里對自己說他不是喜歡小佚天真的特質才想保護他呢!更何況保護他既健立自己聲望,又可以令小佚欠自己的人情,
或者自己已經想教訓那些武士很久了,
太久了……
人群在廣場中央圍了個圈,而中間小佚與一個武士面對面站着,一旁放置了一個武器架,
武士穿一套整齊的黑色束衣,好讓動作不受阻礙。
武士一臉獰笑的樣子,從腰間的刀鞘拔出大刀,還擺好架式向小佚挑釁,
忽然艾里手心的光芒消失了,因為他沒有和群眾一樣只看著比小佚強壯的武士,
他看見小佚從容地從架上挑出兩把刀刃和刀柄重量比例精良的匕首,
一把順暢而被熟練地出鞘,另一把一鬆手就不偏不倚沒入小佚右腳的靴中,沒有人注意到他有兩把匕首。
艾里已沒心情管無聊的武士,他只想知道小佚究竟有多少能耐。
隨着小佚手上一把匕首的出現,武士笑聲越來越大,接著武士急步向前,右手握刀,向小佚橫砍下去。
小佚左手反握匕首,正好架住這一招,武士沒有氣餒,緊接下來是連串的攻擊,
沒有刀劍交擊的聲音,每次小佚都用如鬼魅的腳步,或側身,或退後,與刀鋒擦身而過。
久經訓練的武士或許是感到不尋常,想速戰速決,一下猛烈的揮擊,震飛了小佚的匕首。
而小佚亦不甘示弱一個轉身,右腳屈起提高蹬踢出去,武士的刀來不及回防,只好用左臂架擋。
良久,大家都維持着這個不自然的姿勢,沒有其他動作,
慢慢地人們都到了武士頸上被架着把冷冰冰的匕首,
那把在蹬踢時抽出的匕首。
武士盯着貼在自己脖子上的刀鋒,深怕對手一氣之下便割破他的喉嚨,他結巴巴地說:
「我投降…你…勝出了…」
但刀鋒沒有離開,那對深不見底的藍眼望著他,直到他說:
「恭喜…恭喜你通過比試…」
小佚收回匕首和腳,臉上不禁綻開—抹詭異的笑容,
「多多指教。」
艾里不寒而傈,他和武士一樣明白,使他們害怕的地方並不是武士差點就被殺的事實,
那樣熟練的動作,背後只能用鮮血淋漓的經驗累積回來,
剛才小佚的手根本動也不用動,右腳只要順勢一踏,刀自然就會劃破動脈,對手只有死路一條。
艾里暗想自己果然沒看錯人,雖然小佚身手不凡,又成為多年都沒出現過通過筆試和比武的考生,但艾里本身也不是省油的燈,
日後有小佚就不怕無聊了,艾里笑着轉身離去。
殊不知小佚正望着他的背影,臉上依然掛着那詭異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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